神仙眷侣书写爱的传奇古稀教授夫妇同台授课载

来源：生命科学 【在线投稿】栏目：期刊导读时间：2021-07-26

吴乃虎黄美娟夫妇

不久前，一则古稀教授夫妇同堂授课的图片网上走红。照片中，老教授手执教鞭站在讲台上，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一旁坐着静静陪伴。老教授为中科院遗传与发育生物研究所吴乃虎，老奶奶则为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细胞遗传学系黄美娟。两位生物学家1967年结婚，相守近50载。

20多年前，丈夫课后心脏漏跳，送医院抢救治愈后，黄美娟决定陪同丈夫上课，为他擦黑板、放课件。丈夫讲了20多年，她陪着上了20多年。他们默契配合，互敬互爱羡煞诸多青年学子，被誉为“神仙眷侣”。

夫妻相伴度过非常岁月

1960年，吴乃虎考入北京大学，黄美娟则在中国农业大学就读。两人相识于北大未名湖畔。第一次见面，吴乃虎就被黄美娟的美丽、娴静吸引住了。通过交谈，他认定黄美娟是个好姑娘，心里暗暗认定了她。黄美娟对吴乃虎印象也不错，觉得这个书卷气很浓的小伙子谈吐不凡，人长得清秀。两人互生爱慕，留了联系方式。

第一次见面后，吴乃虎怎么也忘不掉黄美娟俏丽、文静的模样。第二天就给她写信，称呼是：“黄美娟同志”；第二次写信称呼就变成“美娟同志”；第三次，信的开头索性就成了“美娟”。

吴乃虎和夫人这段趣事，他在课堂上讲过，调皮的学生逗他：“吴老师，信里称呼后来肯定成了‘亲爱的美娟’吧？”吴乃虎笑着回应：“这个真没有，我们那个时代，不会把‘亲爱的’挂到嘴边，亲不亲爱，心里明白嘛！”

当年，吴乃虎和黄美娟志趣相投，感情发展很快。1964年，吴乃虎从北大生物系毕业，分配到中科院遗传与发育生物学研究所，很快展露出科研方面的潜质。

然而，“文革”让吴乃虎做学问的环境遭到破坏，但他坚持自己的原则：不低头、不瞎说、不害人、不参加任何运动，有机会就读书。当时，他住在现在的亚运村附近，经常骑车两小时去北京图书馆看书，记下数十本笔记，到现在还整整齐齐地码在家中储物室。

然而，“文革”的疾风暴雨并不能让吴乃虎独善其身。一夜间，他住的楼道写满了批判他的大字报，吴乃虎陷入危险境地。黄美娟本打算晚两年结婚，为了表达对未婚夫的支持，她和吴乃虎在最短时间内结婚。吴乃虎没钱置办行头，黄美娟给他买了身中山装。吴乃虎感慨地说：“当年是黄美娟娶的吴乃虎，我一辈子都感激她的勇敢！”

“文革”后，吴乃虎为弥补被耽搁的时光，加班加点工作。黄美娟在北大任教，既要照顾家庭，又要工作，付出的精力比丈夫多得多。吴乃虎体恤妻子，尽可能地帮着做家务。

平时，夫妻俩很少分开。妻子出差几天，吴乃虎就很不适应，感觉少了左右手似的。不过，45岁那年，她却出了趟最长的“差”——他到美国做访问学者，一去三年。

1983年初，吴乃虎又被派往美国康奈尔大学生化分子生物学系，拜在分子遗传学家吴瑞门下，学习最先进的分子生物学及基因工程。

吴乃虎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求学机会。在美国，人到中年的他几乎从头学起，无论英语水平、实验技能和专业知识都很差，多数试验国内都没做过。因此，他学得格外刻苦，几乎没休过一个完整的节假日。

做访问学者期间，吴乃虎很少给家里打电话，和妻子都是信件沟通。黄美娟对丈夫总是报喜不报忧，鼓励他在异国沉下心来学习，学成报效国家。吴乃虎有时学习累了，就把写家书当成缓解压力的方式。至今，黄美娟还保存着当年的厚厚一捆家书。

1986年，吴乃虎带着几十箱研究材料回国，海关人员拆箱安检时说：“这才像留学生。”回国第二天，他兴冲冲回所里报到，希望尽快开展实验，没想到的是，所里分子生物学方面几乎一片空白。

后来，国家“863”计划提出研制人造种子，这需要细胞培养及分子生物学两方面知识。做访问学者时，吴乃虎就准备写本让国内学子能迅速掌握基因工程理论方面的书。面临国内这方面空白，他和妻子承担起写书任务。

因为准备充分，吴乃虎一稿写就《基因工程原理》，黄美娟负责誊写，她的制图技术也应用到誊写工作上，送到高考出版社，主编说从没见过这么整齐的书稿。该书1989年出版，迄今已经印刷17次。

1989年始，吴乃虎开始带课，培养了一批硕士、博士生。他治学严谨，教课一丝不苟。20多年来，从没迟到早退过。他的课很多排在晚上，赶不上吃晚饭就去上课，饿了就课间躲到黑板后吃点东西，有时课讲完，还留下给学生解答问题，回到家已是凌晨了。